按照远山岛驻军的规矩,家属们从拥挤的家属楼搬到独门独户的家属院,算是乔迁之喜,总要摆几桌暖屋酒意思意思。
程月弯搬来这小半月,左邻右舍的嫂子们早就明里暗里提过好几回,就等着吃她这顿搬家宴。
头几天确实是忙着布置新家。
从窗帘到床褥,从灶台到碗柜,样样都得重新归置。
程月弯带着岁岁和愿愿,把新买来的青花瓷碗一个个擦得锃亮,在厨房的木架上摆成整齐的一排。
宋怀生休假时也跟着忙前忙后,把院子里杂草拔得干干净净,还从后勤处要了几株月季,栽在门前的小花坛里。
可后来那几天。。。。。。程月弯想到这里,耳根子就发烫。
自从搬进这独门独院,夜里再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宋怀生就跟解开了什么封印似的,每晚都缠着她不放。
那劲头,活像饿了三年的狼突然见着肉,怎么吃都不够。
程月弯揉着酸软的腰肢,望着镜中自已颈间的红痕,又羞又恼。
这暖屋酒一拖再拖,再不开席,怕是整个家属院都要传闲话了。
前天夜里,宋怀生又压着她胡闹时,她终于逮着机会提起这事。
“怀生。。。”
她抵着他结实的胸膛,气息不稳地说,“搬家酒再拖下去,嫂子们该笑话了。。。”
宋怀生的动作顿了顿,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明天就准备?”
“嗯。。。。。。”
她刚应声,就感觉他的唇又贴了上来,连忙偏头躲开,“说正事呢!”
最后那晚确实没做到最后一步,但程月弯的手腕第二日起来却是酸得厉害。
她一边揉着手腕一边盘算,正好这些日子嫂子们送来的青菜鸡蛋堆了半个厨房,他们一家四口都是无肉不欢的主,这些菜再不吃该蔫了,不如趁这个机会都做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进厨房,程月弯系上碎花围裙,把长发随意挽起,开始清点食材。
墙角竹筐里堆着翠绿的菠菜、水灵灵的小白菜,还有王嫂子家自种的紫皮茄子;灶台上的篮子里装满了鸡蛋,个个都有小儿拳头大。。。。。。
“妈妈,我们可以帮忙吗?”
岁岁牵着愿愿站在厨房门口,两个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
程月弯揉了揉孩子们的脑袋:“去把堂屋的八仙桌擦干净,再问问爸爸,能不能借两个铜炉锅来。”
程月弯准备的这搬家酒跟旁人的不太一样,旁人准备的是炒好的饭菜,而她准备的是,火锅。
他们自家上次定做了一个铜炉锅。
后来被大家伙晓得之后,还以为程月弯做饭这么香,和这铜炉锅逃不开干系。
纷纷去打铁匠那边表示要去做个一样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