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打不算去,后面是吴桂花说有办法能帮她拿到介绍信,让她离开这个地方,程月弯这才应了。
在饭桌上,村长也是一口一个肯定帮她办成这件事。
到这里,程月弯都觉得自已还算是比较幸运的。
可是后面的事情却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再清醒过来时,她浑身滚烫地蜷在床角,石榴红肚兜的系带不知何时松脱,挂在身上要掉不掉的。
宋怀生的衬衫西裤皱成一团丢在脚踏上。
空气中那旖旎的气味还有浑身的痕迹都在诉说着他们昨夜是有多么疯狂。
“我会娶你。”
男人嗓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喉结处还沾着她咬出的血珠。
程月弯只记得当时自已抓起瓷杯便砸了过去。
宋怀生没躲,额角多了块血痕。
她胡乱裹上外衫,赤脚踩在碎瓷片上,“你若敢说出去。。。。。。”
话音戛然而止,视线突然被床单上的暗红血迹刺得生疼。
裹好衣裳后便跑了回去。
和梁家的亲事是万分继续不了了的。
她急忙去找村长,想让他帮忙开具介绍信,好让她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可谁知村长却不认了。
“介绍信?什么介绍信?程家丫头啊,这介绍信可不能乱开的啊。。。。。。我昨晚有答应过吗?那都是我喝高了瞎说的,当不得真啊。”
。。。。。。
晨雾还未散尽,晒谷场已聚满窃窃私语的村妇。
王寡妇挎着洗衣篮,故意把棒槌敲得震天响。
“你们晓得不,听说昨儿咱们村里啊,又多了对年轻鸳鸯呢。”
蹲在井台边的张婶往水里啐了口:"
梁家那后生才可怜,绿头巾都要戴到省城去了!
"
“要我说啊这程家丫头就是看着乖,背地里不知道多少放荡呢,得亏当初我家虎子说看上她的时候我没同意。”
。。。。。。
外头愈传愈烈。
血色从指尖褪尽,程月弯死死攥住藏在袖中的银剪刀——早上她用这剪子抵着宋怀生的咽喉,此刻却恨不得捅穿自已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