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前些天给她邮了一份礼物,是什么?&rdo;戚娡微问。
容隽卿一顿,继而桀桀地笑了:&ldo;好东西,新婚贺礼。&rdo;
祁缙谦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边脱掉围裙一边道:&ldo;不是我寄的,我给你的礼物在阁楼。&rdo;
他蓦地发现沙发上的小女人安静得有些反常。
&ldo;怎么了?&rdo;他微蹙了眉头,&ldo;这是谁寄来的?&rdo;说罢就要俯下身查看包裹里的东西。
谁知他刚一有动作,她便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双手紧紧捂着包裹,脸色微窘。
他一愣,低头扫了一眼外包装上的名字:&ldo;容隽卿寄来的?&rdo;
&ldo;嗯。&rdo;她心不在焉地应了句,便踢踢踏踏地跑回了卧室,独留他一头雾水站在原地。
独自在卧室种蘑菇的木小树在心里把容隽卿从头到尾骂了一通。
丫个容隽卿,寄什么不好,寄情趣内衣来是怎么回事?
还是黑色镂空蕾丝,穿和不穿有什么分别?
于是一通电话杀到了欧洲某个小镇。
容隽卿懒洋洋地听木小树咆哮,最后慢悠悠来了一句:&ldo;这么说来还真是没有分别啊,最后总归还是得脱的。&rdo;
电话那端静默了几秒,啪地挂断了。
木小树甫一收线,便见祁缙谦双手插兜倚着门框看向她。
&ldo;干嘛?&rdo;她有些警觉。
他挑眉:&ldo;不干嘛,叫你吃晚饭。&rdo;
&ldo;哦。&rdo;她故作镇定地把手里抱着的定时炸弹放到衣橱里,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一整个晚上,木小树的情绪都不太对劲。
祁先生有些伤脑筋:&ldo;容隽卿给你寄了什么?&rdo;他的声音听上去无奈极了。
&ldo;没什么。&rdo;她别过头,耳根红红。
&ldo;那你脸红什么?&rdo;他戳了戳她的脸颊。
这种哑谜似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祁缙谦揭晓他的礼物。
阁楼里,展开了十卷水墨画。
每一卷画的落款处都盖着一个红色的印章。章上刻着画作者的名字,谢怀章。
木小树震惊得捂住了嘴。
她已将外公大部分的收藏都收了回来,只余下木拓良手中的几卷、肖清让手中的几卷以及最后下落不明的十卷。
原来最后的十卷画,在这里。
他揽着她,道:&ldo;本来想全部收集完了再给你,但一想,那样你肯定不高兴。&rdo;他知道她想自己收回所有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