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建筑设计师,却将画稿改得连她这个土生土长的服装设计师都觉得惊艳。
到arbre工作室将完善好的稿子交给队员,木小树再度缩回了她的小工作间,进行下一批稿子的完善。期间容隽卿来了一次,约她去spa,被她轰走了。随后沈逡书也来了,翻了翻她的成稿,什么话也没说,掩上门走了。
木小树走出工作室时,早已夜色深沉。
她摸出静音的手机,发现有无数条来自祁先生的未接来电。她连忙回拨了过去,待熟悉的声音传来时,她不免有些心虚:&ldo;你到多伦多啦?&rdo;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ldo;早就到了,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吧?&rdo;
她这才感到了饥饿,还真是一天粒米未进,哦不,除了早上吃了他准备好的早餐。
他在大洋彼岸恨铁不成钢道:&ldo;马上停下工作,下楼,取车,吃晚饭。&rdo;
难得他这样严厉地对她说话,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ldo;遵命遵命!&rdo;步子走得飞快。
她坐进车里,他挂了电话。
车子缓慢地行使在n市的大街上。n市的夜晚依旧繁华,许多年前,她喜欢一个人在夜色里游荡,如今她已习惯身边有一个人陪伴。
沈逡书说她的性子软下了几分,是件好事。她却恍然,当年她初进trsa的时候,脾气该有多硬,却偏偏被沈逡书相中,做了唯一的关门弟子。
命运这样奇妙,缘起不过是一个人,而那个人却可以给你的未来带来这样的幸运。
电话才刚挂没多久,她又想给他打电话了。奈何他总说开车打电话不安全,这一打,大抵又要遭致他一顿训。于是作罢。
车子漫无目的地转悠着,转着转着竟转到了西城一家酒吧门前。
西城东。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西城东依旧是八年前的模样,连门口彩灯悬挂的位置都没有半分变化。
她泊好了车,走进西城东。震耳欲聋的音乐在耳边炸响,她已许久没有听过这样劲爆的音乐,一边觉得不适应一边却又觉得怀念。
她绕过舞池,在吧台上找了一个位置,要了一份糕点和一杯橙汁。
吧台上的调酒师不再是那个有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舞台上的乐队既不是wolf也不是fox,她也不再是那个剪着一头乱糟糟短发的邋遢假小子。
有男人坐在她身边想要搭讪,都被她四两拨千斤地打发走了。
肚子里垫了糕点,忽然就想喝酒。她冲吧台后的调酒师招了招手:&ldo;你们这里最好的调酒师是哪一位?&rdo;
年轻的调酒师一愣,随后笑得明媚:&ldo;我就是最好的,你想要喝什么?&rdo;
她蓦地起了玩心,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时单伯飞让胡安给自己调的一杯酒:&ldo;我想喝三十六号,你会调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