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吻她的额:&ldo;你会收集完的。相信我,你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一定会一样一样实现。&rdo;
他的声音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她不禁明朗起来。半晌,她慢慢地说:&ldo;单氏婚宴的时候,肖清让告诉我,你很可怕。&rdo;
他轻轻笑了:&ldo;那你觉得呢?&rdo;
她抬头看他,眼里有微微的腼腆和无奈:&ldo;我告诉他,就算你很可怕我也没办法,因为我没有办法不喜欢你。&rdo;
他一愣,随即问:&ldo;如果我真像肖清让说的那样可怕,你……&rdo;你也愿意留在我身边?
她枕着他的颈窝,答:&ldo;什么叫可怕?我很自私,我眼里从来没有泾渭分明的黑白。我晓得,谁真心待我好。待我好的人就算在别人眼里劣迹斑斑、凶神恶煞,那又如何?在我眼里,哪怕他不择手段、满手血腥,他也是我的好人。相反,别人口里的世家望族,名人公卿,待我不好,他们才统统是可怕的坏人。&rdo;
顿了顿她又道:&ldo;况且,我知道,你不是肖清让说的那个样子。&rdo;
他良久没有说话。
&ldo;祁缙谦?&rdo;她有些忐忑,想回头去看他的眼,却被他揽得更紧,动弹不得。
&ldo;小树。&rdo;他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ldo;嗯?&rdo;
&ldo;小树。&rdo;
&ldo;怎么了?&rdo;
&ldo;没什么。&rdo;他的声音带了淡淡的笑意,&ldo;习惯了叫一叫你的名字。&rdo;
她不明所以。
他说:&ldo;多谢老天给了我一个你。等了这么多年,值得了。&rdo;
她有些动容,却忍不住笑:&ldo;不就八年么,天天挂在嘴边,小心眼。&rdo;
他笑了笑,没有答话。哪里只有八年,比八年要远了许多。
她忽而坐直了身子,半侧着身与他对视:&ldo;虽然每次表白的都是我,但是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还是会……&rdo;还是会什么呢?她一时没想好。
他定定地望着她墨似的眼,笑了:&ldo;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怎么罚我都好,就是不要离开我。&rdo;
她凶巴巴道:&ldo;如果你真敢看上外面的莺莺燕燕,我就要离开你,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rdo;
他笃定:&ldo;不会有那么一天。&rdo;
我的眼里早已容不下其他人,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ldo;还有哦,&rdo;她说,&ldo;你知道我的一切,可是我对你了解得好少。&rdo;当年,她花了好大的劲才知道了他的中文名,还是意外从傅芷莲口中得知。甚至他的身份,她亦是懵懵懂懂中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