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痒之神】抬手取下了面具。
场下寂静了三秒,而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声。全场在此刻沸腾达到了顶峰。
粉丝们举着灯牌声嘶力竭地喊着【信痒之神】。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就连原本不是他粉丝的观众们也被纪仰无与伦比的美貌折服,惊叹连连。
或许是现场氛围的缘故,仿佛台下的都是【信痒之神】的膜拜者。
席年看到【信痒之神】面具下的脸,常年稳重从容的他,竟然在此刻失态地怔在了原地。如过电般的感觉从头麻到了脚,而后心脏传来仿佛要震破他耳膜的声音。
是
纪仰?!
他一直以来奉为信仰般的人物,竟然是一直在身边的纪仰。
那一刻席年呼吸都停滞了,无人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人都说世间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而席年觉得,那四大喜事都比不上现在——高高在上的、只可远观的、神秘美学巅峰的信仰。与治愈他经年顽疾、放纵他内心束缚、释放他庸俗欲望的引导者。是同一人!
原来如此。
相处这么久,他竟然从未怀疑过他们是一个人。尽管他们有着相似的外型,可是席年从未想象过现实中的【信痒之神】会是怎样人,根本无法和纪仰联系在一起。
席年的脸上有着异常的潮红,兴奋得使他脖颈的额头的青筋勃起。
此刻内心正在无声地呐喊——他会为纪仰疯狂!
场下沸腾的人声他已经听不见了,目光只凝望着纪仰一人。
席年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不会在现实生活中和【信痒之神】见面,因为对方只能存在于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可是当得知国风大典对方会出场时,还是挣扎犹豫了许久。心里既有愧疚,又有期待。
就在今天他都还在犹豫要不要来,想要找纪仰一起来,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纪仰。
他最终还是来了,只是想要在心里做个了断。把所有遗憾都在今天一并了却。从此【信痒之神】再与他无关,【西装狂徒】永远销号。
可是面具之下的人是纪仰。
这不是结束,这是另一种开始。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席年骤然回神,侧头看向主办方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