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esp;&esp;“那,”纪应淮问,“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
&esp;&esp;“成为太医,求娶相府大小姐,和她成亲的当日,你就能回去。”
&esp;&esp;纪应淮怀疑道:“那你特地伪装成立夏来提醒我,告诉我怎么回去,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esp;&esp;“这就不用你管了,”那人摊手,“你就当我纯好心吧。”
&esp;&esp;纪应淮笑了,“世人都说,无利不起早,更何况,身为陌生人呢?”
&esp;&esp;“请您离开,把立夏还给我。”
&esp;&esp;那人有点无语,“安立夏就这么好,一个两个都非他不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esp;&esp;“……?”
&esp;&esp;纪应淮愣住了,还有谁,他还有情敌?
&esp;&esp;可那人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压根没给他追问的机会。
&esp;&esp;等等,消失了?
&esp;&esp;纪应淮揣着棍子在屋里四处翻找,怎么会,怎么凭空这么大一个人就不见了,这不科学。
&esp;&esp;窗边的当归轻轻晃动,点点猩红显得尤为晃眼。
&esp;&esp;指出颜色不对的应该是立夏,那个人是在这之后出现的。那他家立夏呢,去哪了?
&esp;&esp;“立夏,你在哪?”纪应淮屋里屋外都找了,这世间好像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寂静得让人心慌。
&esp;&esp;“立夏?”
&esp;&esp;“宝贝?”
&esp;&esp;没有,哪里都没有。
&esp;&esp;只有一盆草在给他回应。
&esp;&esp;纪应淮走过去,尝试着对着当归喊了一句,“立夏?”
&esp;&esp;然而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场景出现,还没人脑袋大的花盆里也不可能直愣愣蹦出一个安立夏来。
&esp;&esp;那他的立夏去哪了,真是急死人了要。
&esp;&esp;当归又晃了晃,带着红色的叶子全部落到了台面上。
&esp;&esp;纪应淮赶快把它们全部捡起来,试图安回去,这可是立夏千辛万苦采来的,掉叶子和人类脱发没区别,叫他心疼极了。
&esp;&esp;安是肯定安不上的,但纪应淮好像陷入了一种偏执的状态,他不停地尝试,不断地看叶子掉下来,场面一时很焦灼。
&esp;&esp;……
&esp;&esp;好着急,很急,但是宣泄不出来,也说不出这种着急到底为了什么。
&esp;&esp;很着急。
&esp;&esp;“嘶——”纪应淮感受到了很强烈的坠落感,他不适地晃了晃头,猛地清醒了过来。
&esp;&esp;对上了两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esp;&esp;“师母,师父醒了。”小芸道。
&esp;&esp;“我看到了。”安立夏点头。
&esp;&esp;“……?”纪应淮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他好晕,左半边身子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