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持刀侍卫松开了徐又函。
她全身没了骨头一般软倒在地,疯狂地掐自已的脖子,抠嗓子,想要把方才燕昭雪灌下去的药吐出来。
燕昭雪站得笔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徐又函。
须臾后,扯唇嘲讽着:
“怎么,自已买的药,没准备解药?”
徐又函趴在地上,几乎快把自已的嗓子抠破了,却仍旧没吐出灌下的药。
“殿下——”
她俯趴着朝燕昭雪爬去,想抱住燕昭雪的腿,被燕昭雪轻盈地避开。
“殿下,臣女错了,臣女不该想着利用您。”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凄厉极了。
燕昭雪努了努嘴。
不知道还以为是她这个公主性恶,深更半夜还要将臣子的女儿叫进宫中凌虐呢。
燕昭雪轻挥袖子,看着倒在地上,一副凄惨模样的徐又函,冷声吩咐侍卫道:
“拖出去,丢到徐府门口去。”
她做的什么孽,自已尝什么果,别把她这寝宫给弄脏了。
侍卫低头应是,一人扯着徐又函一边胳膊往外拖。
快行至宫门前时,徐又函被灌下去的药开始发作了。
她意识混沌,浑身发热,原本白净的脸上惹满红晕,鼻尖呼出的气息也越来越滚烫。
最后整个人借着姿势一下搭到旁边的侍卫身上。
给侍卫大哥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把徐又函丢到满是石子的路上。
若是平时,徐又函与宫中侍卫接触一下,怕是要恶心死。
此时却极不要脸地搭在对方身上,还挣扎着去扯自已胸前的衣裳。
“好热……”
“给我……”
她凑过去要亲侍卫的脸,受惊的侍卫又一个后仰避开了。
手上如捧了一个烫手山芋一般,拖着徐又函飞快往宫外跑。
宫门还没关,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还站着个焦急的男人。
是徐尚书。
徐又函的父亲。
他刚回家,就得知徐又函请命进宫的消息,不知这个蠢货女儿又要闯出什么大祸来,急急忙忙赶来皇宫,没有皇帝的准允,却根没法进去。
远远地就看见被缠在两个侍卫身上的徐又函。
气血攻心下,两眼发黑,差点昏死在皇宫门前。
“混账!”
徐又函刚被拖着出宫门,徐尚书便大步向前,一巴掌重重打到徐又函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