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配不是父亲说了算。”
他懒散掀起眼皮,拍拍手站起身,“父亲既如此看不惯绵绵,那我等会就带绵绵离开。”
“我倒要瞧瞧,是姜家需要我,还是我需要姜家。”
言尽于此。
他没打算再停留,转身快步朝外走去。
姜太师被他气得头疼,重重倒在太师椅的靠背上,看着旁边聚精会神欣赏指甲的姜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儿子为了个女人,家都不要了,你还不管管。”
姜夫人听到冷厉压迫的声线,将手放下,嗤笑一声。
“活该。”
她说得无情,嘲弄的意思很明确。
“和你说了,让你不要作,应珩喜欢就好,你不听,父子闹成这样,舒服了吧。”
姜太师闭了眼,抓紧椅子扶手,“我不会让他娶宋意绵的。”
“一定!”
他咬牙切齿,说得斩钉截铁,闻言姜夫人只哼笑不语。
——
宋意绵刚喝下一碗浓稠的药汁,苦得她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块。
郁灼匆匆推门进来,坐到宋意绵床边,担忧地看着她,“绵绵,你没事吧。”
听说宋意绵受伤了,郁灼心急如焚,好说歹说,终于让护卫将她放了进来。
宋意绵还没说话,郁灼倒是先噼里啪啦说上了。
“徐又函那个装货,还敢跑到你面前装,别让我逮着她,不然我把她脑袋揍开花。”
又凑过去,眼睛瞟了一圈,小声说:“我刚刚看见姜柏舟一直在你院子外面徘徊,估计他想来看你,你可不要心软啊。”
瞧着姜柏舟那忧心忡忡的模样,郁灼是真的担心。
毕竟这六年来宋意绵对姜柏舟的感情,她都看在眼里,她生怕姜柏舟软了点态度,又把宋意绵哄回去了。
宋意绵先是惊讶,随后攥着被子抿唇摇头,“阿灼放心,我不会再眼瞎了。”
而且,小叔很好,比姜柏舟好千百倍。
郁灼叹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笃笃笃——”
“小姐,花卷送回来了,要现在给您抱进去吗?”
环佩抱着花卷轻敲门。
花卷已经醒过来了,黄色的软毛被擦得干净发亮。
就是还无精打采地窝在环佩怀里,听到声音,耳朵懒懒地动了动。
裴霁隐正愁找不到理由进去探望,在外面站得无聊,听见声音眼睛一亮,朝环佩伸出手。
“不然给我吧,我抱进去。”
“嫂子,我可以进来吗?”
他从环佩手里接过花卷,嘿嘿笑了两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嫂子,你哪儿受伤了,我去给你找场子。”
“咦……”
裴霁隐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花卷,忽然眉头一皱,像是想起什么一样。
“这不是姜谨之养的猫吗,怎么,他送给你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