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夫将所有包扎的东西都准备好,看着腻腻歪歪的两人,忍住笑安慰她,“三小姐别怕,我会轻些的。”
烧酒很快取了过来,杜大夫拔开酒瓶的塞子,让宋意绵的脚搁在小凳子上,正要对着伤口倒下去,看见小姑娘闭紧眼睛一副害怕得不行的模样,他顿住动作,先预警。
“三小姐,有些疼,您忍着。”
“滋啦——”
脚踝上传来一阵刺痛,宋意绵浑身瑟缩了一下,紧紧回握住姜应珩的手。
处理的过程比撞上去那瞬间还疼,宋意绵忍住吃痛的叫声,只用力地咬住自已的下唇,苍白的唇上被咬得满是齿痕。
姜应珩轻声地哄着她,不断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等绵绵伤好了,我们两偷偷出去玩,不带裴霁隐和郁灼他两。”
宋意绵恹恹地应着,忽然想到什么,“可是不带他们我就不能看他们的热闹了。”
她是只好奇心很强烈的小猫。
惨兮兮的小猫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要看好闺蜜的热闹。
姜应珩轻笑出声,“那就带上他们,以后再和绵绵单独出去玩。”
“好——斯……”
烈酒已经倒完,杜大夫现在是在擦干净边缘的酒渍,然后包扎。
疼痛让宋意绵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在杜大夫的动作非常快,飞速地给她上了药,然后包扎好,将自已的工具放回小箱子中。
“三小姐落了水,我回去给您开一副治疗伤寒的药,连着吃两日。”
“还有三小姐的月事还未结束,突然碰凉水,也得吃些药,省得日后腹痛。”
杜大夫一一叮嘱着,一旁的姜应珩记得很认真。
送走了杜大夫后,姜应珩将宋意绵放平躺在床上,扯过粉色的被子盖上。
“绵绵先休息,我先去把那边的事情处理了?”
那边的事情,指的就是他父亲与徐又函的事。
宋意绵圆眼里氤氲着水雾,再三思酌后,她点了点头。
“小叔处理了事情后,会来陪我吗?”
她声音软糯,带着浓浓的依赖,姜应珩眼底温色愈重,“会的,处理完事情,我就来凝香院陪你。”
一出门,姜应珩眼角眉梢的温色尽数褪去,漠然冷意染上眉眼。
愠怒翻滚,浑身散发着锋芒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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