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意绵实在不适应这样的场景。
她双手捧着酒杯,整个脑袋都埋进杯子里,轻抿一口果酒后,又好奇地抬眼望向郁灼那边。
这些小倌瞧着比床上的姜应珩还浪荡。
他们身上就披了件薄衫,捏着嗓子用奇怪的腔调姐姐妹妹地喊着,将郁灼围在中间,这个倒酒,那个剥葡萄,哄得郁灼笑开了花。
包厢中的气氛实在沉闷,宋意绵站起身来,打算去走廊里透透气。
等郁灼玩够了,就回家。
出门前,小叔说会在家里等她回来呢。
—
宋意绵离开姜府不久,裴霁隐便晃荡到了逸云居。
“姜谨之——”
裴霁隐先在门外扯着嗓子喊了声,没有听见姜应珩的回应,他索性直接推开姜应珩的房门走了进去。
看着身姿玉立站在窗边的男人,裴霁隐“哟呵”
了声。
饶有兴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绕着人转了两圈,笑道:
“姜谨之,你这一大早起来就这么骚,骚给谁看呢?”
姜应珩身上披着单薄的外衫,腰间随意系着玉带,露出坚实的胸肌,上面还有个清晰的牙印。
还有他那满脸春情的脸,红得像擦了唇脂的嘴唇,一看就知道昨晚干了不少坏事。
裴霁隐啧啧感叹着。
姜应珩将外衫拉紧了些,遮挡住胸前的痕迹,轻轻勾唇,“当然是给夫人看的。”
他没管裴霁隐变化多端的表情,直起身将宋意绵散落的东西收好,一边整理一边感慨:
“有了枕边人后,总要学着如何讨夫人欢心,和某个孤家寡人不能相提并论了。”
被中伤的某个孤家寡人。
“不听不听我不听,堂堂姜三爷说这些酸言酸语也不怕招笑,小心明天绵绵就把你抛弃。”
裴霁隐捂住自已的耳朵。
姜应珩对他的动作视若无睹,收拾好宋意绵的东西后,继续补刀:
“日后进我屋子记着敲门,毕竟我有了夫人,你若是擅自闯入,瞧见我夫人亲吻我的场面,我怕你心生嫉妒。”
裴霁隐:?
这说的人言否?
感情他今天上门找他玩,是来自讨嘲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