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随从。
但愿如此。
他下的那个药会让人产生依赖性。
日后隔三岔五地就会想这件事,药性一旦起来,若是不交合,会痒得受不了,在地上打滚的程度。
这药是他在林夕月那里拿的,是风月楼调教不肯接客的贞洁烈女用的,目前尚无解药。
宋意绵最好是回院子里硬捱过这次药效。
不然一个被男人睡烂了的女人,他可不要。
宋意绵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姜柏舟骂她“贱女人”
那句话她也听到了。
她从喉咙里冒出一句短促的轻呵声。
眼底又快速漫起水雾。
多可笑啊。
她一心一意六年如一日地追随着他,只是渴求他的一点爱,可是到头来,却被他骂“花瓶”
,“贱女人”
。
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喘不过气来。
她不要再喜欢姜柏舟了。
真的再也不喜欢姜柏舟了。
姜应珩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她眼底的水雾,垂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握住,隐忍又克制。
“哭什么?”
他捡起地上掉落的衣服,披到宋意绵身上,又捏着她的手腕穿过袖子,最后半跪在床边,垂着脑袋认真地替她系着胸前的暗扣。
没人安慰时还好,有人一在耳边安慰自已,宋意绵的泪水就有些止不住。
鼻腔里溢出一小声呜咽,紧接着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
姜应珩的手顿住了。
宋意绵很美。
乌发红唇,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好像蒙上了一层光晕,五官精致昳丽,浅色的瞳孔更显得娇软无害,可怜兮兮。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美。
尤其是咬着唇轻声呜咽出声,泪痕爬了满脸的时候。
更容易让人心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摧残欲与凌虐欲。
拇指擦上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泪水揉碎,擦去。
“水这么多?”
单薄的嘴唇吐出近乎是荤话的字眼让宋意绵成功哽住了,睁着水润的眼惊愕地看着他。
这个她曾以为清冷严肃古板的小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