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兮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在早上。
她还在睡觉,耳边响动的手机,迷迷糊糊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想也没想就挂掉了。当那个号码又打来时,易兮才接。
“喂,谁?”她还没睡醒,声音带着慵懒。
只听电话里,传来温柔又有磁性的声音,说:“你好,我是姜聪,想向你约张画。”
易兮的脑袋还处于待机状态,都还没反应是谁,心中腹诽。
这谁呀?大早上电话约稿,不知道在□□微信上聊工作吗?
姜聪是谁姜医生?!
易兮一下就清醒了,一激灵,爬起身坐在床头,脑中过了几遍名字,“姜医生?”
“是。”
“约稿?”
“对。”
易兮有些难为情,“我不接非商。”
她已经有两三年不接私稿了,讲真,她刚入行的几年只能接到私稿,矛盾纠纷也多。渐渐名气起来,开始接商稿多了,也就不接私了。
姜聪语气诚恳,“我有位朋友很喜欢你的画,托我来约张稿,拜托了。”
“不是我”易兮支吾着,还在推拒。
没想到姜聪又补了句:“价格你定,多少都行。”
易兮:“这”好像也不是不行,看在姜医生的面上,只能勉为其难答应,“好吧,要约什么主题内容?有什么要求没有?”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下班来找你。”
电话挂断,易兮都还有些蒙。她挠了挠凌乱的鸡窝头发,看了下机时间九点半了,然后又躺了回去,打算再睡半个小时。
她闭上眼,回想着刚才姜医生的话:电话里说不清楚。
什么画电话里说不清楚,要当面说?